经高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扶着壕沟往起站:“谢谢。谢谢。从北往南一路逃,好多次都想死了算啦。能走到这里和**兄弟共御外侮。一是还背着书,二是那时就想,这微贱之躯总还是民族之城的一块砖,当此危难,不该由我自己作主。”
我便对死啦死啦打着冷哈哈:“致谢词都出来啦。我说团座啊,你不觉得他色不太正吗?你觉得咱们还不够后娘养的吗?”
死啦死啦:“什么色?他啥色?”
你看着一个聪明人犯糊涂就会很无奈,我带着这种无奈的神情戳打阵地上的一块红色。
死啦死啦:“不是吧?”
我:“…我是你的副官。你的副官告诉你,枪口向外没错,可在虞师公然拉进一个那色的就是大错特错。
他当然知道那是大错特错,所以他现在快进绝路啦。他甚至都不在壕沟里转啦,刚摔了他的梯子又被新丁扶起来了。
死啦死啦拿着望远镜爬到梯子上去向着对岸装犊子一日本人现在告一断落了,横澜山上的何书光又带着主力团在发飙。
小蚂蚁则向他和我们所有人烦着:“团长,我的枪呢?”
我们便推着他,擞着他:“走啦走啦。”
“他逗你玩的。”
“再不走大嘴巴子抽你,看见没,这么大嘴巴子。”
小蚂蚁:“可以没有衣服。我看见很多兄弟也没有衣服,可一定得给我枪。我知道来这里是来对啦。对啦真好。我老师说,对或错,很重要…”
我们就听见一声“你奶奶个熊”的暴喝,那个刚才还在梯子上装犊子的家伙从梯子上卷了下来,狠狠一拳砸在小蚂蚁的脸上,然后是下边紧跟着地一脚。
我们欣喜若狂,十七八个拳头一起举了起来:“揍他妈的!”
“我早想啦!”
死啦死啦:“都滚一边去!老子自己的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