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瞒不过我们要摸的日军,乱石后边轻响了一声,黑七麻乌中你也根本看不清什么向我们飞来,然后水花炸开,一个最晦气的新丁倒在水里,三八枪子弹的尖啸从我们中间划过,我们卧倒在浅水里,迷龙用机枪扫射半淹在江水里的礁石。
我看着死啦死啦伸手在狗肉头上拍了一下,“狗肉,上。”
然后狗肉溅着水花,几乎与迷龙射出的弹道平行,悄没声便消失在乱石后。
我:“…开什么玩笑?!”
死啦死啦没空搭理我,反手把不辣刚拔在手里的长柄手榴弹给抢了,“上刺刀,上。”
这时候他说了算,我们都爬起了身,一边跟没了腿的水流较劲一边上着刺刀,本以为会是惨烈的肉搏,但没跑两步我们便叫乱石后传出的声音惊着了。惨叫、撕咬和一头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愤怒低哮——我们很难相信那来自我们早已熟悉,天天拍着打着玩儿的狗肉。
死啦死啦第一个纵身上了乱石,对石头下的什么用毛瑟枪打了一个点射,惨叫声停了。丧门星也抡着大刀片爬了过去。我也玩命地爬那块滑溜石头,抬头时狗肉正好从那边纵身上来,我几乎把脑袋顶到它的嘴上,那张嘴喷吐着热气,带着血肉和日本军装的碎片。
我手脚发软,又掉回了水里。
我们死一个,杀一个,死啦死啦不开枪,那个日军也只能再多叫几秒钟——他的刺刀都被狗肉咬弯了。想到天天和这么个家伙形影不离,同屋而寝,我觉得身上的毛孔都在哗啪地炸开。
我们在看已经被我们攻下的凹崖,这里有三具日军的尸体。最新鲜那具身边有三枝步枪和一堆手榴弹,腿上的一处伤口已经包扎过。有两个是我们从上边扔手榴弹炸死的。这个大概是炸伤了,拖不动,留在这咬我们一口。
我们的面色都很难看。
虞啸卿下死命令时我就在担心这个——日军并没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