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看见我们一票人过来——尤其是走最前的迷龙,便立刻迎了过来,带着小生意碰上大买卖的那份诚惶诚恐。
我和阿译都不在其中。
老板招呼道:“军爷来啦。军爷说了今天来拿货就今天来,军爷真是君子人。”
“那是。哼哼。”迷龙一副大爷派头。
“还是上次看那件货?”
“那是。哼哼。”
“价钱?”
迷龙就把口袋里的半开玩得作响,“上次你开口价就是今天的价。军爷不爱讨价还价。”
老板奉承:“军爷还是个豪爽人。”
“那是。哼哼。”
老板又问:“军爷住哪儿?等午饭过了,我找几挂车子,七八个小工,拆开了,给军爷上门装好。”
迷龙决绝了老板的好意,“不用啦。我现在就拆,搬出来再装。”
“那不成的。装上了不好搬走。”老板摇头。
迷龙坚持说:“要装上才好看。装上才叫搬家,不装像逃难。”
“装上了连门都进不去的。”
迷龙便一挥手,大包圆,“没见我这么多弟兄?”
那老板便下了多大的决心似地说,“那我去找小工。”
迷龙照旧地一挥手大包圆,“没见我这么多弟兄?连装带搬,连你小工钱都省啦。”
老板便乐得没口子笑,“军爷有人缘有福缘,财缘也广进。”
“我们出生入死保国卫家的,财缘用不着,有多少花多少。”迷龙豪气地说。
老板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迷龙便挥了一下手,一群王八蛋呼呼地往店里进。
我仍然停留在巷口的拐角,在那家店门外。家伙们已经把从店里扛出来的各个部件安装了一半,那看来是一张巨大的床。
我在原地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