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牵着。”
“嗯…那倒也不是…你急什么呀?”老头儿说得对,我不该急,那恰好让人知道我妒忌到了什么程度,于是我温和了。
“我急狗肉。”我说。
郝兽医叹口幽幽的长气,“唉,这话我老头子是真不该说,好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狗肉啊?狗肉是狗嘞。瞪眼能咬残你的狗,怕也排不上什么好狗吧。”
郝兽医点头,“嗯,嗯,是狗。好人一定有好下场的,真的,我刚才是气噎着了。”
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们正在同一个题上羞答答地绕。不是南天门的死战,是死战之后活下来的颓丧日子,才让我们觉得…那个人…
狗肉只能让我们想起一个人。
于是我绷着脸,“那个人是跟狗肉太像了。狗肉要是一站起来,抖掉狗皮,他妈的就是他了。”
郝兽医笑得要呛着,“你让我喘气,喘口气——不过他真是很狗相的。”
“我刚觉得他有点儿意思。”我说。
“嗯哪。”
“审他那时候。有意思。说了点儿可以信得的话。”我有点儿沮丧,“没他,不好玩了。”
“是啊。”老头儿有点儿豪气干云,“跟王八蛋的时候,我都觉得跟你们小王八蛋一个年纪了。”
我们沉默。
过了会儿,老头儿说:“我喘过来了。”
“我喘口。”我说。
于是我们继续沉默。我喘气,因为我不想哭。
禅达的暮色将临了。
死啦死啦从屋里出来,一脸稀罕劲儿地看了看禅达的暮色和山峦。
立着的一排兵便向他行了个持枪礼,死啦死啦用一种死刑犯琢磨行刑者的表情看了一眼——如果死刑犯还有心琢磨的话。
你也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