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干粮面饼扔在他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瞪着张小辫仔细打量。他那对精光闪现的眸子,好像能看透人的骨髓血脉,瞧得张小辫肌肤起栗,全身都不自在。
张小辫头上顶着只猫,看了看对面的老头,又瞧了瞧扔在地上的干粮,不禁饥火中烧。他人穷志短,这老棺材精把干粮放在这里,八成就是让张三爷吃的,人在矮檐下又怎好不低头,他赶紧伸手抓过面饼,胡乱往嘴里塞着,那饼子干得都打裂了,但张小辫知道古墓里的泉水活人不能随便喝,于是翻着白眼硬往肚里咽。
他一面狼吞虎咽,一面以“人莫与命争”来开解自己。看来三爷眼下还要再艰难困顿些个时日,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这人若年少,便是来日方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哪天就轮到张三爷时来运转,到时候天天大块吃肉……
张小辫也不顾那老头盯着他看,只顾填饱肚子,可忽然想到:“糟糕,老棺材成精那是要吃人喝血的,难不成它瞧我身子单薄瘦弱,便要先喂得我肥胖了再吃?”想到此节,他神色愕然,看着面前那蒙着脸的老者,嘴里含着几大块干面饼,硬是不敢再继续咀嚼了。
那老头忽然对张小辫说:“后生且休要惊慌,你可知老夫我是何许人也?”他说话的声音犹如锯木头一般,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张小辫一看棺材精开口说话,心想若能套上交情,此事八成还有转机。他常年流落四方,目睹世上现状,多少知道些世态炎凉的道理,阿谀奉承那套也都明白,见人就说人话,遇鬼需说鬼话,加上他言语便给,嘴皮子好使,此时听那老头一问,赶紧使劲咽下口中食物,答道:“小人张三,虽不知老前辈是何许人也,不过义气之情见于眉宇,想来定是当今世上的一方豪杰……”
那老头闻言,已然明了张小辫不知他的来历,当即点了点头,引着张小辫来到一面墓墙边,用衣袖抹去墙上灰尘,露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