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红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蓝红整理床铺,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你亲你的嘴,我铺我的床。
这个女人真可恶,但马东东恨不起来,她还会回头的。马东东感到脚发软,跌跌撞撞走下楼去。宿舍楼下,他见到了复机回来的罗月丽。她与哥哥罗向阳正在聊事。罗向阳与他见过一面,热络地与他打招呼。马东东的眼眶就湿了。黄彩霞与郑勇在楼上,神经病,经常不开门,罗月丽心里不平衡,算是给马东东一句安慰。罗向阳其实早已知道黄彩霞的一切,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那种女人不值得你掉泪,你人这么帅还怕找不到老婆,好好工作。得到了安慰,马东东紧紧握罗向阳的手,然后转身以彻底告别的姿势和眼神离开了这幢既熟悉又陌生的宿舍楼。穿过宿舍大门,横过马路,马东东消逝在罗月丽的视线。马东东的背影,深深刺激了罗月丽,跺着脚骂黄彩霞是脚踏两只船的骚货。
上班,不上班哪有钱花,蓝红爱答不答的样子,明显有些傲慢。
下午上班吗?黄彩霞冒出一句。
彼此无声。铺完床,蓝红下楼买生活用品去了。
黄彩霞的床,很快就摇起来。
不过,罗月丽最是勤快和富有爱心,阳台上的月季花是罗月丽买的,地板是罗月丽拖的,后来又买富贵竹。罗月丽三天两头给月季花浇水,给富贵竹换水,乐此不疲。女人自然会想到一些心事,唉,这花开咋就凋了呢,这还不到冬天呀,咋就这么快。女人在浇花时,楼下一个男孩正望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在浇花的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情调,相视许久,男孩没有任何表现,感觉没趣,还生了反感,看看看,看什么看,有胆就上楼来看,在爱豪,她最憋气,一支花没人敢来采。
蓝红搬进来,没几天,与罗月丽成了死搭档。蓝红性格内向,笑不露齿,话不张扬。罗月丽爱说话,爱打扮,话也多。两个女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