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用手一摸,打火机上的火苗竟是冷的。白糖又掏出防水火柴,这是野外用的特制火柴,头儿上加了防水药,浸过水也能点火,可那盒火柴软塌塌的,接连换了三五根,没一根划得着。白糖心烦意乱,抱怨道:“这人要是走了背字儿,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能砸脚后跟,防水火柴怎么也受潮了?”张保庆听得诧异,无意当中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人哪是白糖,说话跟白糖一样,不过一张纸糊的大脸似人非人,五官全是画出来的,身子支支棱棱,合着也是纸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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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纸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纸糊的大脸,让张保庆感到说不出地厌恶,他心下惶惑不安:“纸狼狐上了白糖的身?那成什么了,纸白糖?”而白糖一看张保庆,也同样吓得够呛:“我靠!这他妈棺材里打枪?吓死人啊!你怎么变成纸人了?”张保庆这才发觉,自己也变成了纸糊的,不止他们两个人,打火机、防水火柴、猎枪、背包、供桌、油灯、树根,包括脚下的地面,画树灵庙中的一切,全部变成了纸壳子。张保庆一怔之下已经说不出话了,估计舌头也变成了纸的,心知大事不好,想撕掉宝画《神鹰图》也做不到了,因为手脚已经成了白纸,完全使不上劲儿!
一瞬之间,二人手足僵直,睁着眼倒在地上。张保庆见纸人捧着的牌位就在眼前,上书“极暗九星幻造灵梦神主?狼侯胡万增”,刚才听血蘑菇说了,只需打开宝画,念三遍牌位上的名号,即可除掉纸狼狐,无奈有口难言,如何念得了纸狼狐的名号?他忽然想到,如果彻底变成了纸人,为什么意识还在,也能看见东西,唯独说不出话?张保庆心有不甘,翻着眼珠子,又望向纸人手中的牌位,“极暗九星幻造灵梦神主?狼侯胡万增”一行字近在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钻入了《神鹰图》,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初,四下里光雾浮动,他和白糖也没倒在地上,似乎刚踏上石台,还在原地没动过,但是供桌旁那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