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白长得挺富态,身上穿得也讲究,深灰色的长袍外套青布马褂,这时候还没入冬,头上没戴帽子,一条大辫子油光锃亮,可见平时没少吃好东西。东家已听下人讲了马殿臣的来意,说话倒也客气:“我这儿的炮手、棒子手不多,可也不少,有这么十来个,你既是想来我们家干,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无非多双筷子。不过你也知道,这个年头兵荒马乱,有多少人吃不上饭,我这儿也不能白养闲人,你是会使枪,还是会使棒?”
马殿臣自己身上的能耐自己知道,穿门过户走进来,瞧见有这么两三人背枪拎棒到处溜达,看身形步法,不像有什么真本事,只是跟这儿混饭吃,当即说道:“东家,我在门口打两枪,行与不行还得听您的。您要觉得我枪法可以,就赏我一口饱饭吃。如果说您看着不行,我也没二话,抱上脑袋我一路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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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马殿臣打山东回到关外,到了地方一看,当地已被老毛子劫掠一空,只好凭身上的本领给大户人家当炮手。东家听马殿臣说话口气不小,命下人传来一众炮手、棒子手,让马殿臣在前边的场院一试枪法。一众人等来到场院,有人给东家搬过一把椅子,东家坐好了,点手叫过一个炮手来。这个炮手和别人不一样,其余三五个人各背一杆土炮,那是改制而成的单发步枪。这位腰上别了两支十连发手枪,这在当时来说了不得,一支十连发能换三匹好马,可见这是个炮手头儿。东家吩咐炮手头儿考较马殿臣的枪法。这位也是有心卖弄本领,先在墙头上并排插了三根秫秸秆,又背对院墙大步流星迈出去十步,回过头一甩手“啪啪啪”打了三枪,三根秫秸秆应声而断。这一手儿露得漂亮,在场的人纷纷起哄叫好。炮手头儿打完之后重新插上三根秫秸秆,嘴角挂着笑意,将十连发手枪递给马殿臣,那意思是让他也来来,我们也开开眼,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马殿臣接过枪在手中掂了掂,举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