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
此人二十五岁之时,忽然化作狂士,自号疯癫道人,在曲阜城中立下擂台,遍数历代先贤,逐一贬斥,就连孔氏老祖也未曾放过。
孔氏中人大怒,纷纷上台与之辩驳,却每每被孔秀驳斥的哑口无言,冷汗直流。
直到三十岁的时候,此人带着老仆游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亲眼目睹了大明的衰败之像后,整个个人就如同换了灵魂一般,待人彬彬有礼,在不见昔日的疯癫之举。
独居于孔林之中,以读书耕作为乐。
孔胤植很清楚,如果说整个孔氏还有能拿得出手的人,毫无疑问,便是孔秀!
他很讨厌孔秀,非常的讨厌,因为,只要跟孔秀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傻瓜。
目前的孔秀是一个状态,孔胤植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孔秀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整个孔氏学问最全,最高明的人,即便是孔氏族中的宿老,也从不与孔秀谈经论道。
所以,这一次好不容易出现了云昭要给儿子寻找老师的千古难遇的好时候,孔氏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个职位,唯有如此,孔氏才有复兴的机会。
“这么说,云昭准备给他那个小妾生的儿子请先生?”
孔秀看完了孔胤植拿来的信函,随手丢在桌子上淡淡的道。
“云氏没有小妾,云昭的两个老婆都是皇后,二皇子云显乃是钱皇后所出,据说云昭对钱皇后极为宠爱,曾经说过,钱皇后一人可抵后宫三千。
所以,二皇子很有可能会继承皇位。
你去了蓝田之后,我只求你管好你的嘴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求你为我孔氏十万人的性命着想一下,就算我们对你有千万般的不是,这里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家族。
你再想想,若不是我把你困在孔林读书十年,以你的脾性定会召集乡农抵抗建奴,抵抗李弘基,抵抗刘泽清等等匪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