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县尊是这样说的。”
洪承畴把尿罐子塞进陈东的被子,然后重新洗了手道:“黄台吉与多尔衮不合。”
陈东呻吟着道:“那又如何?”
洪承畴又笑道:“我见了黄台吉,说话激烈了一些,他就流鼻血了。”
“那又如何?又不是七窍流血。”
“周围的护卫以及范文程都不惊慌,侍女们处理这件事也是轻车熟路,看样子,黄台吉总是流鼻血。
这已经不是小恙了。
你看啊,黄台吉面色远比常人红润,且身体肥胖,他激动的时候就会流鼻血,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风疾之症了。
在这样的人一定要戒怒,戒哀,否则就会猝死。
陈东啊,你说如果给他来一个极度刺激,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陈东愣了一下道:“黄台吉会死?”
洪承畴将嘴巴凑到陈东耳根子上轻声道:“会不会死我们不知道,不过呢,我们两个既然已经沦落到番邦,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可是,我们两个现在的处境,恐怕没有能力让黄台吉狂怒,或者大悲吧?”
洪承畴笑了,先是指指陈东拿出来的尿罐子,陈东立刻就放到床底下。
洪承畴这才道:“我记得刚才跟你说过黄台吉与多尔衮不合?”
陈东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洪承畴嘿嘿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投靠多尔衮,策动多尔衮谋朝篡位!”
陈东倒吸了一口凉气,牙痛般的道:“你前面说你价值好几万两银子的事情,我相信了。”
洪承畴笑道:“本来这事不该告诉你,我一个人策动就成了,之所以要告诉你,就是怕你突然暴起把我杀了,另外,有你作证,我的清白可保。”
陈东的脸皮抽搐几下感慨的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县尊为何会如此看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