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都有坛子鸡吃,那么,卖坛子鸡的就活该倒霉。
冒辟疆是唯一一个没有吃鸡的人,尖嘴猴腮的家伙把半只鸡递过来的时候看到冒辟疆冰冷的眼神,忍不住缩缩脖子,就靠在城门上,低头大吃,不敢抬头。
“这就是最真实的世道!”
冒辟疆在心头大声咆哮!
“这世道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道,只要有一丁点利益,就可以不管别人的死活。”
“这个世道完蛋了,穷人之间相互煎迫,富人之间相互攻讦,机关算尽只为吃一口鸡!这是人性败坏的表现!
这世道,没救了!”
“我能做什么呢?
我只有一个人,我能做什么呢?
方以智在抱云昭的大腿,陈贞慧整日里沉浸在玉山书院的图书管理乐而忘返。
侯方域乃是伪君子,正在江南大肆的污蔑他。”
“云昭算什么东西,他就算是得了天下又能如何?
这世间人心坏了,就是污秽的世界,在屎坑里当皇帝又能如何?
还不是一个屎坑皇帝?
哈哈哈——屎坑皇帝,终究还是一泡屎!”
在胸中咆哮许久之后,冒辟疆无力地蹲在地上,与对面那个悲伤地卖坛子鸡的相映成趣。
都是悲伤地人。
“狗日的,别人的坛子鸡只卖三十个铜子,就你家的特殊,非要多卖五个铜子,呶,这是三十个铜子不少你的,你这种蠢货就该被人教训一下。”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把一把铜子丢进坛子里,丁零当啷的好一阵响。
有一个给钱的,就会有跟着的,很快,凡是吃了坛子鸡的都往坛子里丢铜子,不一会,坛子里就装了不少铜钱。
冒辟疆呆滞住了,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也呆滞住了。
冒辟疆心里像是掀起了万丈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