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鲍承先日夜不安,即便是半夜时分,他依旧站在城墙上长吁短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风光多久。
昔日红艳艳的城墙曾经被他赞叹过很多次,现在,他恨不得用墨水把这片红砖墙全部涂成黑色。
回到城中居住的帐篷,鲍承先才坐定,就有仆人端上来酒菜,供他借酒浇愁。
“此事怨不得将军。”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从黑暗里走出来,将厚厚一摞文书放在鲍承先的桌面上小声道。
“国信,我不该一心图快,惹来这种滔天大祸。”
鲍承先喝了一口酒,对少年人拿来的文书没有什么处理的兴趣。
孙国信低声道:“用红砖是迫不得已。”
鲍承先道:“你知晓,我知晓,盛京城中又有几人能明白,也就是陛下英明,知晓我是无心之失,否则,我人头难保。”
孙国信道:“墨尔根大喇嘛马上就到,将军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鲍承先道:“你是说贿赂?”
孙国信道:“在城中修建一座喇嘛庙,想来墨尔根大喇嘛一定会帮助将军把此事能说过去。”
“怎么修建,修建一座什么样的喇嘛庙?”
孙国信笑道:“什么样的喇嘛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重重的表达出我们的心意。”
“你是说金子?”
“正是,现在的喇嘛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拿金子很难说动人家。”
“金子我们不缺,谁能去办此事?”
孙国信拱手道:“卑职不才,愿意毛遂自荐。”
鲍承先看了孙国信良久,最终叹口气道:“能成吗?”
孙国信笑道:“如果不成,提头来见。”
鲍承先重重的在孙国信的肩头拍一下道:“好,你若让我逃过此劫,日后,你为我副贰。”
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