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动,道:“给我看看你到底伤成怎样?”
也不等易竹君表示意见,他就将那条白布解开来。
果然伤得很厉害。小臂上五六寸长,深有两三分的一道血口,血犹在渗出。
这怎会是剪刀弄出的伤?
崔北海细看一眼,当场就变了面色。一一是创伤!
他心中大叫,一个字却说不出来。
他深信自己的判断绝对没有错误。应该没有错误。
要知他到底也是一个用剑的高手,是否创伤也应该可以分辨得出。
她为什么要骗我?
崔北海的目光不觉移到易竹君面上。
易竹君一脸惊俱之色。她惊惧什么?
崔北海怔怔地盯着易竹君,心中的恐惧绝不在易竹君之下。
她不懂武功,也没有理由无端用剑,怎会是自己用剑刺伤自己?
不是她,又是谁?
在这个地方,谁敢用剑伤害她?
只有我!
莫非昨夜出现于书斋的那只奇大的吸血蛾就是她的化身?
莫非昨夜我那一剑就是刺在她的手臂之上,剑上的血,地上的血,就是她的血?
那些血又怎会一下子消失?莫非她变成吸血蛾时,体内的血亦变成妖血?
这要是事实,她岂非真的是一只吸血妖?一只蛾精!崔北海越想越惊。
那么说,我要保存自己的性命,岂非将她杀死?
她到底是我妻子,叫我怎能如此忍心?
崔北海眼旁的肌肉不住地颤动,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易竹君的手,终于将自己的手松开了,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只是用布包着是没有用的,烧饭的老婆子懂得刀伤,你找她看看,敷些药,否则伤口发烂就糟了。”
易竹君点点头,脱口道:“我正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