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之物,一向随身携带,珍如拱璧。
──她看得这么重要,怎会这么轻易失落在地上?
──莫非是有意留给我?
云飞扬欠身拾起香囊,又怔在那里。
弦声来自一株古松之下。
星光凄冷,古松苍劲,盘膝坐在古松之下的傅玉书,看来更加上潇洒脱俗。
一张五弦古筝放在他身前一方大石之上,他双手悠然抚筝,彷佛亦沉醉在琴声中。
伦婉儿蹑足走至,一声不发,只恐惊扰傅玉书。
傅玉书却仍然发觉伦婉儿到来,弹着筝突问道:“师妹,你来了。”
伦婉儿微笑应道:“师兄,继续弹下去。”
傅玉书一笑,弦声“铮琮”不绝,伦婉儿在这边一方石坐下,倾耳静听,很快就陷入忘我之境。
看情形,她已不是第一次听傅玉书弹筝,而且边显然发生了很大的兴趣。
傅玉书目注伦婉儿,双手不停地拂动,曲调始终未乱,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无疑甚高。
古筝的曲调犹如清溪水流,所有的疲倦、忧郁彷佛已经被弦声滤尽。
曲尽处,傅玉书神采更飞扬,伦婉儿却似未觉。
傅玉书笑问道:“师妹,这曲子你觉得怎样?”
“很好。”伦婉儿如梦初觉。
傅玉书接道:“你喜欢就最好。”
“怎么?你是奏给我听的?”
傅玉书无言领首,伦婉儿的脸颊不由红起来,低声道:“师兄,你文武全才,真是了不起。”
“又说这些了。”
“是啊,师兄,什么时候,你教我奏这个?”
“你真的要学?”
“当然是真的,你说啊,什么时候才开始教我?”
“现在怎样?”傅玉书说得很认真。
伦婉儿不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