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薄,长须三绺迎风飞舞。
他就在那个紫衣女面前勒住了坐骑。
紫衣女却竟似并无所觉,低着头,继续吹她的箫。
黑衣中年人也不惊动她,“唰”地翻身下马,静立在旁,一声不发。
马蹄声未绝,继续从那边传来,片刻间,十一骑鱼贯奔至,在小径野草之上,踏出了一条新路。
鞍上的骑士都是一身黑衣,十一人无一例外。
他们看见了那个黑衣中年人静立在那里,仿佛在细听那个紫衣女的箫声,都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正要问,那个黑衣人突然以指按唇。
这也就是叫他们噤声。
他们到咽喉的说话立时都咽了回去。
马已经完全停下,山林间又回复方才那种幽静,除了偶然有一声马嘶之外,就只有那箫声在回荡。
箫声更凄凉。
后来那十一个黑衣人听着心头不觉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悲哀,眉宇间也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其中却有四个人例外。
先来的那个黑衣中年人,更完全无动于衷。
曲终于吹尽。
紫衣女从容将箫放下,将头抬起来,望着那个黑衣中年人。
她那双眼睛仿佛笼上了一层烟雾,似笑非笑。
黑衣中年人即时抱拳,道:“可是云飘飘姑娘?”
紫衣女淡然一笑反问:“你姓薛?”
黑衣中年人颔首,道:“薛无极。”
紫衣女鼻翅一皱,道:“这个名字不好。”
薛无极道:“听家母说,家父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这个名字。”
“令尊……”
“薛长生!”
“这个名字也不好。”
“大概家父亦知道不好,所以很少用这个名字。”
“那么叫别人怎样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