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面色凝重,轻托看李东阳身子倒地。
阿纤不禁珠泪纷落。
沈胜衣目光一闪,突然道:“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
阿纤道:“是!”立即举袖将眼泪擦去。
沈胜衣霍地拔剑,以剑为笔,以地作纸,于李东阳尸旁给鄂北三杰留下了一行字。
阿纤一旁静静的看看,眼泪尽管在眼眶中打滚,并没有流下。
一滴也没有。
柳烟重,春雾薄。
烟雾中,一声长笛,天地间,无限诗意。
笛声方响,烟雾中就缓步走来了一个少女。
一个仙女也似的少女。
她身上穿看翠绿的衣裳,面色苍白得却有如白纸一样,眉黛间笼罩看一股抹不掉的哀愁。
笛吹鹧鸪天,婉转动听,吹笛的人无疑是一个好手。
那个少女走了几步,情不自禁的随着笛声轻唱道:“病去那知春事深,流莺唤起惜春心。桐舒柳叶悭三寸。柳引金丝可一寻。怜阁绣,对云岑临。苦无多力懒登。翠罗衫底寒犹在,弱骨离支瘦不禁。”
她的歌喉更加婉转动听。
歌声一落,笛声亦落。
一个青衣人手执长笛,从一株柳树下转了出来。
那个少女初时停下了脚步,目注脚下的如茵绿草,接吟道:“草肥应是绿,侬瘦却消红。”
青衣人听在耳里,神情竟有些痴了。
他活了三十年,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女孩子。
那个少女却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吟罢又举起脚步。
青衣人一见大急,脱口高呼道:“姑娘”
少女一惊抬头,瞧了青衣人一眼,诧异的道:“你是谁?”
青衣人说道:“在下尹青竹,不是坏人。”
少女这时才留意到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