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费无忌的铁石心肠也似被这种凄惨的情景软化,收住了笑声。
良久,良久。
凝结的空气突然飞扬。
一股杀气在散开!沈胜衣轻轻地放下了萧玲的身子,缓缓地站起身躯。
是他在动,是他的衣袂在飞扬!杀气正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他胸前的衣衫一道裂口,他胸前的肌肉一个伤口。
这伤口已没有血流下。
这伤口并不大,并不深。
这样的一个伤口,流出来的血又能有多少,又怎可以将他胸前的衣衫染成现在这个样子?染在他胸前的衣衫的到底是他自己的血,还是萧玲的血?他坐拥着萧玲的时候还不觉,这一站起来,费无忌马上就觉察到了。
他的眼睛旋即就收缩。
沈胜衣冷冷地迫视费无忌,一只眼无限悲愤。
“你笑得未免太早!”语声中同样悲愤无限。
费无忌由心冒起一股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这句话。“我那一剑刺得你并不深!”
“并不深!”
“人算不如天算。”费无忌叹息。
“你还要叹息?”
“我要杀的人不是她,是你!”
“你认识我?”
“认识!”
“什么时候的事?”
“未够一天。”
“在此之前,我并未见过你,在这一天之内,我并未与人——任何人结仇!”
“我不是复仇而来!”
“你只是为杀我而来?”
“正是!”
“你是一个职业杀手?”
“正是!”
“谁出钱要你杀我?”
“你说?”
“我不知道,我在问你。”
“你问我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