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红绫道:“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生命的宝贵。”沈胜衣缓缓地说道:“除非是自己也认为该死,否则怎样也应该提起勇气活下去。”
“我明白——”红绫垂下头:“死亡是一种解脱,生存有时比死亡更困难。”
“只要能够生存便还有将来,还有希望。”
沈胜衣笑接道:“我就是这样活到现在。”
红绫问:“草根树皮的味儿怎样?”
“要吃的时候觉得很苦,吃下去之后便会发觉没有想象中的难吃,但能够不吃的时候还是不吃的好。”
红绫道:“你若是做杀手,一定也是一个很成功的杀手。”
沈胜衣笑了,笑得很苦涩,认识他的人虽然很多,但知道他曾经做过杀手的人却很少,红绫接道:“你不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吃过草根树皮的人。”
“第一个是黑狗?”
“他告诉我的却是一种与畜牲无异的感觉,平日有时他也会拿来吃,我不知道他那是为了要训练自己适应的能力还是那些东西在他来说也很可口。”红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
沈胜衣沉吟道:“这个人很可怕。”
红绫道:“有时我却觉得他很可怜,我时常觉得,收养他的若是另一些善心人,以他的资质,应该会有一番大作为。”
沈胜衣问道:“以你看,现在是否已太迟?”
红绫道:“应该是,十年前,家父要他杀一个人就是一个人,这十年以来,他往往将在场的人也都杀掉,据说,只要看见血他便会变得有些疯狂,就是自己人,当他听到一句令他感到不舒服的话,也会激发他的杀机,所以近三年,已没有人愿意追随他左右,但无论如何,对家父的说话他却是绝对服从。”
沈胜衣微微颔首:“这是一个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