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他溃烂的肌肤彷佛就是化作了白烟飘散。
可是,他的脸上却丝苦痛之色也没有,灰白的眼瞳,给人的也只是空洞的感觉。
没有感情,甚至连杀机也没有,这样的一双眼睛,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连白痴的眼睛也不像。
沈胜衣的目光自胸膛移到欧阳立的面上,不禁心里一寒。
那完全就是盯着一个死人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已死了多天的死人。
沈胜衣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欧阳立那双眼睛本来就像是属于死人所有。
丝竹声不绝,欧阳立的剑势也不绝,欧阳立一分神,险些就挨上一剑,他虽然极不喜欢与这样的一个人交手,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再接百二十三剑,沈胜衣突然发觉欧阳立其实在重复地施展一套剑术。
那套剑机刁钻狠辣,只有七十二招,但第一招都是从一般人不在意的角度刺进,一招紧接一招,每八招之后,却有一招完全脱节,却也是最险毒的招式。
绝无疑问,这全是整套剑术的精华,攻的是敌人兼顾不到的,也意想不到的部位。
但现在对于沈胜衣并没有很大的威胁,唯一的解释,就是欧阳立已完全丧失判断的能力,根本不能够在适当的时间施展出来。
这个与死人无异的活人难道竟然是由那种丝竹声支配?
沈胜衣突然生出这个念头,舌绽春雷,突然发出了一声暴喝!
这一声暴喝虽然没有将丝竹声喝断,却已将丝竹声盖过,欧阳立同时如遭电极,混身猛一震,所有的动作几乎完全停下来。
沈胜衣剑势不停,以剑尖连点了欧阳立胸前七处穴道。
欧阳立好像有些反应,但随又动起来,挥剑再向沈胜衣攻击。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特别,浑身的肌肉彷佛都在抽擂,剑势也因此变得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