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意料之外,眼见皇甫兄弟身形翻腾之后往下沉,以为他们看不透自己身形的变化,到发觉中计,已经来不及应付。
他的剑尽力而为,却也知道纵然如此也最多只能够将两支判官笔挡开,其余两支必然击在身上,虽则不是要害,但判官笔相连链子,自己的身形难免被带动往下摔去,皇甫兄弟回到手上的判官笔乘机扎到,他纵使能够避得开第一击,亦未必能够避得开第二击。
心念一转,判官笔已击到,兴之同时,陆丹突然感觉右脚足踝一紧,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往上飞起来。
四支判官笔左右交错从他眼前飞过,他惊魂未定,一个身子已落在瓦面上,剑正要剌出,已看见那抓住他足踝的人将手松开,贴着瓦面一下子滚开,接一个筋斗翻身而立。
他虽然看不清楚面目,只着这身形变化已知道是什么人,脱口一声:“小子──”
小子一脸笑容,伸手指往唇上一按。“别嚷得这么大声,给他们知道,可就麻烦了。”
陆丹知道小子又在开玩笑,只有苦笑,皇甫兄弟经已双双追上瓦面,哪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那条路上的朋友。”皇甫忠笔指小子。
小子一个惊恐的反应。“不是东厂,不是西厂,也不是内厂。”
“你却是斗胆与内厂的人作对。”皇甫义冷笑。
“没有这种事。”小子慌忙摇手。
“这个我老头儿可以做证人,他只是贪玩,不是有心,也不是无意。”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遥遥传来。
皇甫兄弟目光应声疾转,只见南偷手捧大红葫芦正卧在不远处的一片瓦面上。
他们的面色立时沉下来,北盗有多大本领他们是知道的了,遇上南偷,北盗尚且要退让三分,这个南偷当然不容易对付。
若是有把握,在山坡上他们早已经动手,何况还多了一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