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腹前,是在腰背后的部位,也是绝不会妨碍身形施展部位。
他到底是极小心谨慎的人。
对孙羽,他又怎敢不谨慎小心。
然后他缓缓地移出三步,每移出一步,他面上的笑意就退去一分,到停下来的时候,面上已再无丝毫笑意。
就连他扳着脸的时候也并不难看,相信另有一番风度。
这样的男人的确没有几多个。
孙羽并没有移动,但目光已然紧缩,凝神望着柳展禽。他也不敢疏忽。柳展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他知道。
一刹那间,天地间气氛似乎已停止。但,突然间,又动了起来。
是柳展禽在动。他振衣,拂袖,头巾飞舞,衣衫飞舞,人也似要飞舞着飞去。
拍拍的拂袖声中,他双手亦展,那双手,原来是白里透红,但如今,却白里泛青,那种青,青得怪异,青得慑人!
孙羽目光更紧缩,但依然没有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凝结在空气中。
柳展禽双手展开就停滞,但双袖仍动,无风自动!
眼看着他双手更青,双袖飞舞更急,却竟然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如浪涌,更似云流。
“孙兄!”他忽然开口,“还不拔出你那三尺银剑?”
不知何时,他的语声已变得单调无情。
但孙羽还是原来的孙羽,就连声音也还是老样子。“断金手流云袖之前,我不敢不抽剑!”
话口未完,铮的孙羽银剑出鞘。
柳展禽一笑,唇边笑,眼中连半丝笑意也没有.再一笑,他的身形突然飞起.凌空陡折,向孙羽头顶扑下,人未到,袖先到,拂向眼目!
袖虽然流云也似,势子凌厉非常!
任何人蓄势待发,第一招出手习惯都是非常凌厉的,这时候,只有呆子才会硬碰硬。
孙羽并不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