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只是孤灯,人却有两个。
掌灯的那个走在左边,稍后,藏青色劲装疾服,腰旁斜挂三尺长刀,头戴着竹笠。
靠右稍前的那个却是伞掌右手,锦衣,配剑。
灯笼昏黄的光芒虽然不很亮,映射下,两人的相貌却还是依稀可辨。
锦衣人三十左右年纪,丹凤眼,蓄须,长相颇见威武,举止亦见风度。
青衣人亦三十出头;看来也很剽悍,就是少了那份威武,那份风度,他掌灯陪从,无疑在替锦衣人引路。
看起来,他的确也只像是个跟班。
来到了桥下,他本能地稍为提高了灯笼。
灯火连随闪动。对岸树下那蒙面人的目光亦起了闪动。倏地开步,走出了柳荫。
他走得并不快,但也并不慢,那两个人才上了桥头,他亦恰好走到了桥上。随即就停了下来。
对面锦衣人几乎同时亦收住了脚。
青衣人却兀自跨出两步方才觉察,他怔了一怔,收步,就瞪眼望着那蒙面人。但那蒙面人没有理会,只望着锦衣人。
锦衣人也只是望着蒙面人,他的目光很锐利,蒙面人的目光更锐利,简直就像是剑,利剑!那绵绵雨丝亦仿佛要被他剑也似的目光斩断!
锦衣人不由得心头微凛,但他的目光却并没有退缩,相反变得更锐利,也像剑!
青衣人的目光亦不曾退缩,他根本亦不曾接触到那蒙面人的目光。他瞪了好一会儿,忽地回头望向锦衣人。
锦衣人却似乎忘记了他的所在,没有理会他,更没有作声。
当家的懒作声,那做下人的就该作声了!他念头陡转,连随就冲着那蒙面人一声暴喝:“什么人!”
蒙面人看也不看,轻叱:“走开!”
“走开,”青衣人可怒了,“你挡着路,还叫走开?你可知你挡着的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