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不狡猾。”火狐笑笑:“我以为你会用机智,这种字眼。”
常护花道:“我想斟酌一番才说。”
火狐接道:“那是你一向都认为我们这种人都很狡猾的了。”
常护花道:“不错。”
火狐大笑道:“我喜欢你这种青年人,直言而令人没有被轻视的感觉。”
常护花道:“贺升除了太重感情,对死亡还有一种强烈的恐惧。”
火狐道:“他未必怕死,但胆小是真,所以未必要以杀来恐吓他,也会把秘密都和盘托出。”
常护花道:“卧龙寺也是一个秘密。”
火狐道:“我与他私底下有一个协议,就是他一定要我帮忙,可以在碑林留话,在碑林打点的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当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只知道若是有人将话或东西放在碑林某处,便将之送到化觉巷口的文泉居,那是一间卖字画的小店子。”
常护花道:“我们进碑林的时间还早,你那位老朋友还没有开始打点。”
火狐道:“所以我只有自己看了,贺升留下的话是要我到卧龙寺走一趟。”
“卧龙寺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卧龙寺的方丈闲云是我的好朋友,闲云与世无争,是一个老好人,我本来不想给他任何麻烦,可是这附近我没有更可以信赖的朋友。”
常护花道:“你只是想不到这竟然会带给他麻烦。”
火狐道:“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在平日就很少考虑到有事发生的时候变成怎样,这当然不是全部。”
常护花点头道:“正如你本身的安全甚么,你当然已考虑清楚。”
火狐道:“但好像我这个老朋友,应该也都瞧出他不是一个江湖人,不会为难他,事实他一直都是活得很好,也所以他一直也都没有考虑到他会因为替我们传话而招致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