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车把式似乎有些不同,但他又看下出不同在那里。
不过一个人的心情平静下来,自然就会留意到很多这之前没有留意到的事情。
一般人绝不敢在这个时候走来这个地方,更不敢坐在死人棺材之上。
棺材那么重,这个车把式居然能够独自搬上搬下,别的不说,就是这份气力已经惊人。
这个虽然是义庄,也有义庄的规矩,现在这个车把式的作为非独完全不合规矩,而且独犯义庄的种种禁忌,即使并非凤凰镇的人,既然来到凤凰镇,正所谓入乡随俗,也应该知道避忌才是的,莫非就恃着几斤蛮力?
或者根本是一个白痴?
何三忍下住又问:“你这个车把式到底是那儿来的?”
怪人依旧一声不发,默默站起身子。
一声呻吟即时从堂中响起来,苦闷而凄凉,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飘飘忽忽,彷佛在前,又彷佛在后,彷佛在左,又彷佛在右。
何三张目四顾,除了那个车把式之外,堂中并没有其他人!
再一声呻吟。
这一次何三终于听得出声音乃是在前面响起来。
前面除了那个车把式,就只有两副棺材。
声音不像是来自那个车把式,倒像是发自放在凳上的那副棺材。
何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脱口说道:“棺材里放着的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
说话到一半,怪人已转过身去,双手按在棺盖上。
何三的目光自然亦落下,到现在他才发现怪人那双手遍布墨绿色的鳞片。
灯光下,那些鳞片萤然闪动着一层光泽。
人手怎会这样子?
何三吃惊未已,怪人已经将棺材盖揭开。
又一声呻吟!
这一次的呻吟声比方才那两次清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