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庄院是一幢义庄。
车马声终于停下。
那个怪人赫然就将那辆车停在那幢义庄的门前。
他插好马鞭,从车座上跃到后面的车厢,托起了那副棺材,抬在右肩上。
好大的气力。
那副棺材之中纵然没有死人,也不会轻到那里去,可是他竟然就这样托着,而且从容从车厢跃下来。
义庄门大开。
这幢庄院除了死人与棺材,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偷,也没有小偷敢偷到这里来。
疯子的当然例外。
怪人就托着那副棺材穿门走入义庄之内。
棺材又盖上,里面现在又载着什么东西?
穿过一个小小的院子,就是义庄的大堂。
一排排的长凳上放着一贝具的棺材,有的还很新,有的连黑漆都已脱落。
近门的一张木桌子之上,放着一盏油灯。
灯火黯淡,一种难言的阴森充斥着整个大堂。
风从堂外吹入,灯火摇曳,灯影摇动,每一副棺材的盖子都好像要打开来。
无论胆子怎样大的人走进这种地方,只怕都难免毛骨悚然,少耽一刻得一刻。
那个怪人却托着棺材从容走到大堂正中,缓缓的转了一个半身。
灯光映射下,他双手蛇鳞萤然闪着异光。
突然,他偏身猛撞在旁边那副棺材之上!
那副棺材被他撞得从长凳上飞落!
隆一声巨响,棺材撞在地面上,整块地面以至整个大堂都为之震动。
那个怪人旋即将肩托那副棺材,在空出的那两张长凳上放下。
然后他一拍双手,坐在地下那副棺材之上,既像在歇息,但又像在等候什么。
风吹灯影,阴森的气氛更浓重。
大堂的左面有一间小小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