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丁鹤的左手用白布紧紧里着。
白布之上血渎斑斑。
他脱口问道:“你老人家的左手怎样了?”
丁鹤一愕,有些狼狈的道:“没什么,方才磨剑的时候一不小心割伤。”
这个时候磨剑?
像他这种老手怎么会这样大意?
龙飞虽然在怀疑,仍然关心的问道:“伤得不重吧?”
“皮外伤,不要紧。”丁鹤好像看出龙飞在怀疑,忙不迭解释。“真是个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我磨剑三十年,这还是破题儿第一趟。”
龙飞试探道:“师叔这时候磨剑,莫非出了什么事?”
丁鹤打了一个哈哈,道:“你师叔差不多已经有十年绝足江湖,恩恩怨怨早已了断。”
他笑得显然有些勉强,一顿又说道:“不过武功不练,日久难免生疏,剑不磨,日久亦难免生锈,好像你师叔这种嗜剑如狂的人,纵然已退出江湖,武功始终还是不离手,剑也是还要常磨。”
这番解释虽则是甚有道理,龙飞仍然有一种感觉。
丁鹤在说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要这样隐瞒?
龙飞毕竟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尽管在怀疑,也没有追问下去!
他两步走到那边竹榻前,拂袖一扫,连随恭身道:“你老人家快请过来休息一下。”
丁鹤失笑道:“在你面前,我最少老了十年。”这一次他笑得虽然很自然,眉宇间的重忧并没有稍退。
他仍然走了过去坐下,说道:“你也坐。”
龙飞欠身在旁边一张竹椅坐下。
丁鹤旋即道:“这三年你在外面干得实在不错,前些时有几个朋友来探我,提起你,都机不绝口,连‘双斧开山’杜雷都倒在你剑下,年轻的一辈之中,论声名,相信没有盖得过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