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花香之中,忽然次来了一曲短笛。
笛声中还有一曲低唱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瘦损梅江韵,那里是清清江上村,香闺里冷落谁揪问,好一个樵悻的莞栏人……
人并没有莞栏,人也并不樵悻。
沈胜衣孙寿梅花径上才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一个红衣小姑娘莞窗低唱在一角红楼之上。
小姑娘身旁一个年纪看来还不怎样大的书生。
书生手中一根短笛。
短笛现在已放下。
沈胜衣往楼上望了一眼,忽然叹了口气。
孙寿应声奇怪的望看沈胜衣。“你叹气什么?”
“你可懂音律?”沈胜衣反问。
“不懂。”
“好在你不懂。”
“哦?”
“方才那一由是关汉卿的大德歌。”
“哦?”
“这位关汉卿现在若是生还,现在若在这里,一定气破肚皮!”
孙寿总算听出沈胜衣在说什么,点头道:我虽然不懂音律,但方才那一阵笛声,歌声听来的确有些砖耳,不过他们总算让你听出那是关汉卿的大德歌。”
沈胜衣只有点头。
书生当然听不到这番说话,歇了一口气,又举起了笛子。
笛声再起。
沈胜衣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是怡红院。”
“嗯。”
“你可知这怡红院以什么见称洛阳?”
“知。”
“我实在佩服他们这份勇气。”
“这最低限度还有一样好处。”
“哦?”
“我们这就不得不加快脚步。”
沈胜衣道:“只可惜再快也快不过这笛声,这歌声。”
歌声已随笛声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