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说话,这时候却竟然不知如何启齿之感。
赵光义仿佛看透他的心意,笑接问:“德昭现在的情形到底如何?”
陈搏道:“方才已回答王爷,也回答的很清楚的了。”
“德昭已变成一个活死人,虽然还有生命,与死人无异?”赵光义笑笑,不等陈搏回答,接下去:“活死人难听一点,白痴也许更适合。”
陈搏“嗯”一声,赵光义又道:“但虽然是一个白痴,若是能够好好的加以利用,白痴与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也许。”陈搏神态始终保持冷静。
“譬如说,你们可以将德昭藏起来,必要时甚至毁掉,将一个人毁灭应该更容易,那我始终难脱杀害德昭的罪名,皇帝是怎么也做不成的了。”赵光义打了一个“哈哈”。“所以我一些也不乐观,看到你才松过一口气。”
陈搏说道:“我未必可以能够帮助王爷……”
“若是你也不能够,没有人能够的了。”赵光义接问:“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要怎样才肯帮我的忙,无妨直说。”
陈搏道:“原来王爷果然知道我的来意?”
赵光义笑道:“你若是要账算,绝不会这样进来,而你这样进来,我的人一个也没有杀,杀人固然不容易,不杀人更加困难,可见得以你的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就正如枫林渡的一击,你要取我的人头,简直就易如拾芥,何须像现在花这许多气力?”
陈搏奇怪的看着赵光义:“你不像这种人。”
赵光义道:“所以我若做皇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个皇帝在皇宫内就是荒唐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处理朝政精明,又何尝不是国家之福?”
陈搏无言,赵光义继续说下去。“我平生所做,最严重不过违命侯府的事,但李煜这个违命侯若不是那样子一个软骨头,未必就会有这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