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分开纱幔,抓着李浪的双手,竟然问:“我应该怎样做?”
李浪冷然道:“末将不知道。”非独语声神情,他整个身子,仿佛也已经冻结。
李煜又问:“我能够做甚么?”
“末将只知道皇上的词填得很好。”李浪的语声更冷。
李煜不由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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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仍然漫天。
亭子里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坐对长几的李煜面色苍白,仿佛也抹上了一层白雪。
长几上有文房四宝,还有一壶酒,李煜目光落在纸上,又喃喃的道:“我懂得填词。”
李浪木立在他身后,没有作声,他的目光仿佛已凝结在风雪中,看不见李煜,也看不见亭子外小周后的尸体。
小周后以白绢裹着,放在雪地上,白绢仍然有血渗出来,灯光下非常触目。
雪花不住的飘落,李煜以雪花为肴,一面喝酒一面挥笔疾书。
泪从他的眼眶流下,泪水逐渐变成血水,鲜红的血水逐渐变成紫黑,他喝的是毒酒,词还未填罢,毒性已发作。
字由乱而散,他终于一头撞在纸上,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小周后的尸体这时候亦已被雪花掩盖,李浪冰冷的目光由小周后的尸体移到李煜的尸体上,终于被热腾的热血溶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怒吼。
盔甲随即被他抓下来,内穿的衣衫亦被他双手撕裂,他怒吼拔剑,冲入漫天风雪中。
现在他终于可以解除所有束缚,痛痛快快的去做他要做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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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子果然丹青妙笔,画得栩栩如生,赵光义一看便不由想起方才在违命侯府的情景,也越看越兴奋,一把抓起旁边的玉印,重重的盖下,一面狂笑道:“这才能够证明本王的确是做过这件好事。”
王府大堂内他的一群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