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接道:“那是我一生之中,所听到的最好的曲子,在他弹奏的时候,我听得简直如痴如醉,身在何处固然忘记了,甚至此来何事也都是-样。”
沈胜衣目光一闪,道:“晚辈.叫斗胆问一句,壁画上画的……”
杜乐天很郑重的截道:“那是画画的人断章取义,至于目的在刺激他的后人抑或为了什么,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实情并不是那样?”
“并不是。”杜乐天摇头应道:“当时他正在练琴,风雷谱就放在旁边,相信就因为发现我对风雷引发生了兴趣,交手中故意将风雷谱抛出来,企图在我将风雷谱按下之际猛下毒手,只可惜他的年纪实在太老,身形的转换并没有当年的灵活,就只是那一寸之差,被我一剑穿心!”
沈胜衣道:“从那张壁画看来,却是老前辈夺书杀人!”
杜乐天道:“小兄弟在怀疑我的说话?”
沈胜衣摇头,道:“这个时候我相信老前辈也不会隐瞒事实。”
杜乐天叹息道:“我所以一直将这件事情隐藏在心中,只因为在这件事情之中,杀了-个孕妇。”
他的语声变得更沉重,道:“虽然她当时是突然在背后出手暗算,我事实也是剑出无心,完全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对于这件事我始终部是耿耿于怀。”
沈胜衣道:“老前辈的心情我是很明白的,除非穷凶恶极,否则无伦是有意抑或无意,将一个孕妇刺杀剑下,心中都难免会有-个阴影。”
杜乐天叹息无语。
周济插口道:“婴儿无罪,何况是未出娘胎,大哥那一剑刺出,有甚于将一个无辜的人刺杀于剑下,大哥的难过,实在不难理解。”
杜乐天目光如电,盯在同济的面上,好一会,才移开,道:“但无论怎洋,这都是我杜乐天个人的罪孽。要杀,杀我一个人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