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看在眼内,面上阴晴不定,好象有什么事情,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马永再拜,倒退了出去,一切合乎礼节,始终都是恭恭敬敬。
徐阶目送他去远,一声轻叹:“也许他真的有一个好办法。”
景王还未说什么,徐阶说话已接上:“那也许不是我们所能够想得到的。”
景王摇头道:“这等卑鄙小人,想出来的你道还不是毒计?”
徐阶笑了笑,方待说什么,景王已接道:“本王也绝不相信,你们想不出更好的计划。”
徐阶没有回答,张九成插口道:“只怕这厮离开之后,转投裕王府那边。”
“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走在一起原就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景王坐正了身:“我们若是将他留下来,说不定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士气。”
徐阶仍然不作声,张九成接道:“这也是,而且即使他真的想出了什么好办法,适用于我们,亦未必适用于裕王府那边。”
徐阶听到这里,终于道:“马永这个人一向有如墙头之草,首鼠两端,既然为我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也当然不会忘记替裕王府那边想一个,以便失意于这边之后,立即可以转投那边。”
景王道:“其实他应该先到那边跑一趟的。”
“可不是。”张九成一皱眉:“他怎么跑来这里?”
徐阶笑笑:“因为皇上在这儿,也许他以为皇上已经被我们说服了。”
张九成恍然颔首,又问:“怎么裕王府的人,会放他进来?”
徐阶道:“那相信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看准了我们不会收容这个人,让他先吃些苦头,杀掉他的威风,那到他转投他们的时候,就容易应付了。”
张九成连连点头,对徐阶衷心佩服,徐阶却叹息在心中,他一直以为张九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现在总算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