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王已经由暗争转为明斗,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也跟着就要发生。
在离开真人府的时候,徐阶已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张九成年已逾四旬,这个年纪还不是白发的年纪,可是他的头发已经根根发白,面上的皱纹也很多,看来竟比徐阶还要老。
他恭恭敬敬的将徐阶祖惊虹等人迎进了景王府大堂,心里尽管很不安,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
“大人深夜到访,不知道有何贵干?”甚至语声也是保持平静。
这已是第二天的深夜,徐阶回家稍作打点,改乘马车,在祖惊虹等十三骑保护下,赶了差不多一天的路,实在已经很疲倦的了,但仍然抖擞精神,迫视张九成,劈头第一句就说:“张九成,你们好大的胆子!”
张九成一惊,却露出笑脸,以笑容来掩饰:“大人言重了。”
徐阶索性问:“皇上在哪儿?”
张九成这才真的大吃一惊,但笑容反而更盛,徐阶看见这种笑容就有气,不待他答话,冷笑一声接道:“你一向自诩如何聪明,怎么看不出,真人府的召鹤,乃是陷阱。”
“大人……”张九成的笑容立时去了一半。
徐阶冷截道:“蓝田玉不错由严嵩上书推荐给皇上,表面看来就像是严嵩在讨好皇上,但你们有没有查清楚蓝田玉是什么来头的?”
张九成脱口道:“他不是钱柱观的主持么?”
“我是问,到底是哪一个将他推荐给严嵩?”
“哪一个?”
“欧阳易!”徐阶冷笑:“这个人大概你还不致没有印象吧?”
张九成笑不出来了,没有人比欧阳易给他的印象更深刻,他头上的白发最少有一半可说是因为这个的影响。
“由发现蓝田玉到将蓝田玉送上京,将皇上诱至真人府,欧阳易花的心思可真不少,他们却非但没有在真人府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