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才一只寒鹤也似地走向一座轿子。左右数十个太监声声“小心”,他也似乎因此而脚下更加小心,举止缓慢得可怕。
那些太监一些不耐的反应也没有,举止也同样缓慢,一个个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似乎个个相貌有异,其他并无不同。
灯笼黄火照耀下,翁天义的面庞仍然是那么苍白,却有如象牙,苍白得甚是光洁,当然一根胡子也没有,皱纹也只见于眼角,只看他的面实在很难确定他的年纪,那磷峋瘦骨,再加上宦官非常的举止,却令人有七八十岁的感觉。
一面走他一面哺哺道:“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轿帘子已左右分开,他探身进去突然又退出来.回头问:“司马长安往哪个方向去了?”
左面一个太监应一声:“东--”
“呵呵……”翁天义很自然地抬手掩着半边嘴巴,阴笑起来,这样笑似乎已成了他的习惯。
这种笑当然不好看,笑言更令人毛骨惊然。
司马长安所以往东追当然有他的理由,张杰、贺冲等改了.什么装束,一共有多少人他早已问清楚,亦早已派出手下到处打听,综合了所有消息。才作出这个决定。
张杰、贺冲本该往南行,改向东无疑是为了燕王必定会封锁南面所有通道,而有意无意让那些太监知道往东走,不待言又是疑兵之计。
燕王那么容易知道他们往东走一定不会相信,他们偏偏就是往东走。
司马长安的判断一向很准确,这一次事关重大,路上他仍然非常小心分析送来的报告,一有怀疑便立即改变方向,可是到现在为止,仍然找不到可疑之处。
这已是第七天头上,他们终于追上那群人。
一辆马车,三十六骑,与七天以来他们所得到的报告完全符合,驰在草原上。
草原一望无际,这种环境最适宜攻击,尤其是以众凌寡,司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