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推出门,吹吹寒风。
多吹吹风,脑子就清醒了。
天空飘起了雪花。
宁王哈哈一笑,“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天子不置可否。
整个人缩在轮椅里,盖着厚厚的毯子,看着只剩下一团。
天子自中风以来,原本健壮的身体开始跟着缩水。
人越来越消瘦,越来越矮小,抱在手里轻飘飘的。
宁王有时候会想,人老了,是不是都这样。
“按照父皇您的吩咐,今晚上的宫宴,就安排在兴庆宫。只有我们这些兄弟。”
天子点点头,含糊道:“将刘诏两口子也叫上。”
宁王笑起来,“父皇对刘诏两口子倒是另眼相看。”
天子不客气地说道:“你若是能挣来许多钱粮,朕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宁王哈哈一笑,半点不在意。
天气严寒,吹了会风,他亲自将天子送回寝宫安置。
“还是寝宫暖和,外面冷飕飕的。”
天子坐在书桌前,伸出左手,拿起一本奏章。然而手指却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
啪!
奏章掉落在地上。
所有宫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宁王神色平静,弯腰捡起奏章,“父皇要什么,和儿子说一声就成,干什么辛苦自己。”
“滚!”
天子突然发怒,怒火来得异常凶狠。
他连拿东西都拿不稳了,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宁王还敢说笑,找死吗?
宁王面色未变,“儿子一会就滚。不过滚之前,儿子先替父皇料理了这些奏章。我来念给父皇听。”
“滚!”
天子只要求宁王滚远点,别在他面前碍眼。
宁王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