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做针线活,伤眼睛。老爷那里,不是几件针线活就能挽回的。”
春禾心头冰凉一片,完了,她是彻底完了。
春禾躬身应下,“奴婢遵命。”
她拿着乱糟糟的针线活,脚步沉重地走出上房。
她木然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呆坐在床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郭桃花从门外经过。
春禾回过神来,出声叫住她,“桃花,你给我过来。”
郭桃花推门进房,“春禾姐姐,你叫我?”
春禾死死地盯着她,“我离开后,谁进过我的卧房?”
郭桃花摇头,“没有啊!我没看见有人进过春禾姐姐的卧房。”
“那我离开后,谁在太太身边伺候?”
“是,是冬梅姐姐。”
冬梅?
竟然会是冬梅。
春禾万万没想到,到太太跟前告状的人竟然是冬梅。
冬梅为什么要害她?
她自问从未得罪过冬梅,冬梅为何同她过不去。
“春禾姐姐诶,还有别的事吗?”郭桃花有些紧张,还有些无措。总觉着有事情发生。
春禾摆手,“你走吧。”
郭桃花急忙离开,走到门口,没忍住,回头说道:“春禾姐姐,你别太难过。被太太责骂,是常有的事情,你想开一点。”
春禾扯着嘴角一笑,笑容苦涩,“你有心了。”
春禾在卧房里枯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来到茶水间。
冬梅如常地和春禾打招呼。
春禾冲她笑了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炉子上的茶壶,就朝冬梅砸去。
“啊……”
冬梅跳了起来,连连跺脚。
茶壶砸在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