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
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像中毒了。
苏梨华一向话少:“可以。”
她转身出去。
一向话少的他说:“不止我的房间。”
她回头:“嗯?”
他没有抬头,戴着一副平时从来不会戴的眼镜,语气很淡:“在我这里,任何地方你都有权限。”
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有时候,他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有一种想要为他赴死的感觉。不会有人知道她林东山有多爱苏梨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去了他的卧室,他另外一个书房,还有他的画室,她看不懂画,只知道是油画,似乎他更偏爱浓重一点的色彩,用的最多的是红色,火焰一样热烈的红色,和他这个人有很大的反差。
“怎么这么久?”
他进来,从后面抱住她。
她靠着他,心很静,眼波温柔:“原来你还会画画。”
“嗯。”他的声音从胸腔传来她耳边,低低沉沉,平平静静,“苏鼎致本来想让我当个画家。”
苏鼎致想让他拿笔,让苏卿侯拿枪。
林东山回头,看他的侧脸:“那为什么你没当画家?”
他想了想:“天赋不够。”
她笑。
他可是她的神啊。
“我有幅画要送给你。”
苏梨华去打开橱柜,把最里面那框裱好了的画拿出来,修长的手指撕去画上的白纸,他把画递给她。
“就是画这幅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画画的天赋。”
画里,是林东山。
画里,是她第一次见到苏梨华的时候,她在灌木里,他在外面,天上是烟火,地上是热带雨林的蛇。
林东山不满十八岁被拐卖到普尔曼,那伙人专做童妓生意,她是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