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不会的,他一嗜睡症,早睡了。”他把床给铺好,“您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回关南。”
裴敬启嗯了一声,去睡了。
裴无斐这才出房间,脚刚迈出去,就看见了穿着睡衣的陆星澜。裴无斐淡定地把门带上:“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香台也还没睡,在跟林东山煲电话粥。
“以后不要叫我香台,要叫小荏。”
林东山说话很温柔:“好。”她问,“见你家人了吗?”
陈香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见了,我有爷爷,还有个哥哥,他们都对我很好。”正高兴呢,有人敲门,她从床上爬起来,“等我一下,有人找我。”
她穿上外套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陆星澜穿着个睡衣,蔫儿吧唧的:“我睡不着。”
他失眠了。
嗜睡症患者又失眠了。
三天后,陈德宝欠的账还清了,上庭的日子也订了,在二月份。
裴康约见陈青山,地点还是洪江那条路上。
“东西呢?”
陈青山把袋子给他。
裴康打开看了一眼,是录音笔和行车记录仪,还有转账的流水号。
“没备份吧?”
陈青山说:“是原件,你可以查。”
裴康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碎。
洪江大桥,浪滚着浪,呼呼咆哮。
灰色的面包车在洪江千米外面,阿明把监听耳机拿下来:“边队,可以收网了。”
边队打开耳麦,下令:“抓人。”
这一声令下尾音都还没落,监听设备里就发出砰的一声。
边队立马问:“什么声音?”
阿明猜测:“应该是裴康杀人灭口了。”
这条路废了,人烟罕至,大桥下又是江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