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裴家都是你的,捞个人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
裴康嘴角噙了抹笑:“我要是不捞呢?”
是试探,也是威胁。
陈青山摸了摸眉骨上的疤,五十多的年纪看着像六十多,他扯着嘴,颧骨又高,都是皱纹:“那我就把当年的事都告诉裴家的老爷子。”
裴康收了笑,目光终于沉到了冰窖:“他会信你一个外人?”
“我有证据。”
裴康斯文的一张脸狰狞了:“好你个陈青山,拿了钱还不够,居然还留了一手。”
裴康是怎么认识陈青山的呢?
当时他刚跑货车,才二十多岁,陈青山看他什么都敢运,就带他干了几次私运。有次,货被缴了,上头借此不给他们跑路费,陈青山开着车差点把不给钱的那家伙撞死,那时候裴康就知道了,陈青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我只是自保,只要你保我儿子没事,我就把证据都毁了。”陈青山跟他谈条件,“你也别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要是我死了,我手里的证据立马就会曝光。”
裴康确实想弄死他,但得等证据拿到之后:“给我几天时间。”
隔着百来米,停了辆灰色面包车,车的后座全是监听设备。
阿明把耳机拿下来:“边队,这又是命案?”
胡定坤的案子才刚交到检察院,又来一起,坏人咋这么多嘞。
边队叼着根烟,翘着腿,拿着个望远镜瞧啊瞧:“别打岔,好好听着。”
“哦。”
阿明继续。
但陈青山和裴康已经聊完了,各走各的。
边队开车,一面追着陈青山的货车,一面给陆星澜打电话:“陆少,改明儿给你颁个最佳市民奖怎么样?”
陈青山的鞋子里有监听器,陆星澜给装的。
当然了,陆星澜可不是什么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