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大吼大叫,睚眦欲裂。
江织拿那把沾着血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别乱动,捅错了地方会死人。”
萧轶僵住。
江织比划了两下,找准位置后,抬起手,刀尖朝下。
萧轶瞳孔猛地放大:“不要!”
匕首停在了半空中。
萧轶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躺回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血腥气很重,江织蹙着眉:“说不说?”
萧轶大汗淋漓地趴在地上,右手那块积了一滩血,整条手臂都已经麻了,他动不了,咬了咬牙,没有松口。
“还不说?”
江织耐心已经耗光了,一秒都不想等,握紧刀柄,猛地往下钉——
萧轶立马大喊:“我说,我说!”
江织刹住了动作,手没有抬起来,刀尖就抵在萧轶的手背上:“说吧,周徐纺在哪?”
嘴再硬,还不是硬不过刀。
苏卿侯瞧了瞧江织:这他妈也是个小变态,捅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平日还装得人模人样。
萧轶瘫在地上大喘气:“鼎、鼎致大厦的顶楼。”
苏卿侯听了,笑得冷森森:“你还真会藏人呐。”都藏到他的老窝去了。
江织抬头。
苏卿侯一脚踩在萧轶那只血流不止的手上:“鼎致大厦是我家。”
怪不得把普尔曼掘地了三尺也找不到周徐纺的影子,原来在他眼皮子底下。
鼎致大厦有六十三层,是普尔曼最高的建筑,建成时间并不长,只有十来年,由苏鼎致所建,苏卿侯命名。
大厦下面三十层做商用,三十层以上,是苏卿侯的私人领域。
顶楼是空的。
周徐纺睁开眼时,是傍晚。窗外的夕阳很近,光线是昏暗的橘黄色,她躺在手术台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