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身体很不好,两三岁了还走不稳路,我每次放学回来,就牵着他在院子里学走路。”
他打小就不喜欢跟人亲近,没跟乔南楚他们玩到一块之前,也就跟她亲近一些。
“他很少会喊我姑姑,小时候总叫我姐姐,被我家老太太说了几次,后来就不叫人了。”
少年期之后,他就维尔维尔的叫。
“我比他只大了四岁,老太太四五十了才生的我,因为是老来得女,她对我最纵容,江家的孩子不是从政就是从商,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按照老太太的安排走,只有我,跑去当了运动员。”她靠着窗,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像在梦呓,“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当商人吗?”
薛冰雪也不知道,她从来不跟人提她母亲。
“我九岁那年,有个女人抱了个已经断了气的孩子跑到我家门口,她喝了半瓶农药,说她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母亲,她的孩子才两岁多,也被她喂了药,一起死了。”
那时候,她连着做了两个月的噩梦,梦里全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还有那孩子发青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母亲为了吞并她家的公司,把她的丈夫弄成了脑死亡。”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冰雪。”
“嗯。”
她闭着眼,睫毛颤着,眼角是湿的:“当江家的女儿好累。”
“那来我薛家好不好?”薛冰雪伸手,指腹碰到了她眼角,“来当我薛家的人。”
她睁开了眼。
每次她精疲力尽的时候,他都在。
“冰雪。”
“嗯?”
她解开安全带,抱住他脖子,吻了他。
薛冰雪眼睛睁着,有点懵,一动不动地让她吻,松开后,他红着脸问:“你为什么吻我?”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