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让:“这种的可不可以?”
周清让摇头,眉越蹙越紧。
“那就只有最后一种了,我们在一起,生两个女儿,一个姓陆,一个姓周,幸运的话,等我白了头你再走,不幸运的话,”
他不能陪她到最后,后面的路,她一个人走。
“我会去徐纺镇生活,等女儿长大了,我就把你播过的新闻放给她们看,告诉她们,这是她们的父亲,他是一个声音很好听话的新闻主播。”
这是她对未来所有的想象,全部跟他有关。
“周清让,”她最后问,“你希望我的后半生是哪一种?”
他说:“没有我不行吗?”
“不行。”
从她遇到他那刻起,决定权就给他了,这一生,是悲、是喜她已经做不了主了。
周清让沉默了。
任凭他怎么掩饰,眼底的惊涛骇浪也平不下去,因为蹲着,假肢关节的地方被咯得生疼,跟心口一样,像烙了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上面。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她这样的人,这样不管不顾地撞过来,将他满身戒备撞了个粉碎。
“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眼睫颤了一下,立马转开了脸。
周清让,你露馅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而且,她一直都懂他:“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喜欢我,不会让我留在徐纺镇,不会在火车站抱我,不会让我进你的家门,也不会这么辛苦蹲在我面前,听我说这些跟你有关的以后。”她伸手,扶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目光相对,“周清让,从你蹲下去我就知道了,你一定很喜欢我。”
喜欢你的人,永远不舍得你仰望他,他会弯下腰来,会忍着痛,蹲着把头低在你面前。
“嗯,很喜欢你。”他不再藏了,眼里的光在翻天覆地,碎成了一块一块,每一个都是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