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薛狗子?”
薛狗子:“……”
薛狗子上前:“……我是。”
护士憋住笑:“病人让薛狗子进去。”
薛狗子脸色沉痛地进去了。
周徐纺不放心方理想,想跟着进去,被江织拉住了,他摇头:“让他们自己处理。”
好吧,她不进去了。
周徐纺:“那我要在这偷听。”一有不对,她要先保孕妇!
“……”
江织只能陪她偷听了。
薛宝怡做错了事,头都抬不起来,畏畏缩缩地挪到病床前,偷偷看方理想的脸色,小声地说了一句:“孩子没事。”
方理想:“嗯。”
她脸色很苍白,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种放在锅上煎熬的感觉,薛宝怡是第一次经历,她越不说话,他就越难受,他宁愿她骂他打他,剁他手都行。
他的确该死。
“对不起。”他说得很郑重。
他这人,张狂惯了,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小时候被他老子用鸡毛掸子抽得说了几次认错道歉的话之外,就从来没有低过头。
这一次,是他的错,虽然他也不知道错在哪里,是不该喝酒,还是不该揍那个负心汉,或者不该因为她袒护那个负心汉而嫉妒得发狂,但她躺在这里,就是他的错。
方理想坐着,手背上被扎了针头,叠放在肚子上:“还有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又低头:“夏函松那个十八线靠不住,他根本不想负责。”
这时候了,还不忘抹黑人家。
他语气放得很软,求她似的:“你别要他了不行吗?”看我!我以后可以改!我也不错,要我啊!!!快!要!我!
方理想就问:“不要他我孩子怎么办?”
薛宝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