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宁修禹从茶几上拿起纸巾盒，抽出一张面巾纸，扬着胳膊给宁婉擦拭，“别哭了，脸上的妆都花了。”

宁婉稍稍止住了哭声，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只化了淡妆，即便是晕了妆也不会很难看。

宁修禹跳到床上，歪着头看着宁婉，“你和爸爸的事情我听说了。”

“嗯。”宁婉缩着身体，一点点缩回被子里。

“喂，你这是要做缩头乌龟吗？”宁修禹白眼一翻，毫不客气的把宁婉头上的被子扯掉，“看着我！”

在儿子面前，宁婉有气也不敢生，别过脸去不看对方。

宁修禹从床上下来，绕到床的另外一侧看着宁婉，“是你想要离婚的，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干嘛？”

宁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是我儿子，这是儿子应该对妈妈说的话吗？”

她的声音有些大，不停的在病房里回荡着。

宁修禹知道自己错了，忙改口说：“人家和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了。”

“哼。”宁婉依然不去看宁修禹。

宁修禹重新坐在床边，温声说：“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用那样的口气和你说话，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了。”

宁婉再次哼了一声，“如果你气我的话，我就把你的抚养权给你爸！”

“别介，我可不想天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宁修禹摇晃着宁婉那只没打吊瓶的手，轻轻说，“我心里只有妈妈，也很感激你没把我扔给傅家。”

这话听起来受用，但宁婉迅速认识到了一个问题，“我和你爸离婚，你就……就一点也不难过？”

“我应该难过吗？”

果然，高智商的孩子不能以对待正常孩子的方式对待，宁婉温柔看着宁修禹，“儿子，你不会怪妈妈吧？”

“怪！当然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