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循冷冷地说道:“你也许觉得是机会,可是对面的刘裕更觉得是个机会,就算是正面决战,你就有这样的把握一定能赢?你可别忘了,之前范崇民带的后军船队,与建康的刘裕豙军船队交手,可是一触即溃呢,还有我们在江州的部队,南康的回守部队中了计,全军覆没不说,可其他几路进入江州的我们的起家老兵,也是不堪一击,连庾悦都打不过呢。”
卢循说到这里,恨声道:“现在我们已经用光了所有天道盟的长生大力丸,也缺乏水军战船的补给,最近两个月,尤其是从你的马头之战失败起,我们军心已散,逃亡者不计基数,就算自己的老兄弟,出战也是脆败,惨败,在这种情况下,你何来的自信和勇气,可以和刘裕决战取胜?”
徐道覆也不看卢循,淡然道:“那请问二哥,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才适应现在的局势呢?”
卢循的长眉一挑,说道:“不如遣散各路新附人马,任由他们离去,或者说是奔溃,这些散兵游勇会到处乱跑,为害一方,也能分散刘裕的注意力,让他不得不分兵各种平定这些人马,这会为我们争取带着起家部队的这五万,还有三四万愿意跟随我们去广州的坚定派战士,一起回到广州,到了岭南,靠了那里的气候,水土,尤其是疫病,我们可以坚定我们经营了多年的要塞,甚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进入山林,与岭南蛮夷钻山越洞,刘裕就算打仗再利害,也不可能战胜这两天给予的环境,在岭南久居,只要他撤兵回去,我们就东山再起,再次占据广州,交州这些地方,成为刘裕永远的心腹之患。”
徐道覆摇了摇头:“这个打法不行的,我们在岭南,并不是靠了人心服气,而是靠了我们实力强大,下手狠辣,吴隐之作为广州刺史,据城对抗我们,我们就直接火攻广州城,将全城焚为白地,三万多人烧死在城中,我们把死者的头骨堆积在一起,以为京观,以此震慑广州各地的汉夷百姓,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