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听有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自己就是在意图依靠男人,第一次听有人说要包养自己,原本她应该把坐着的凳子搬起来把面前这个男人砸死当场。
但偏偏她却没有这样做,反倒是觉得心头空空荡荡,却又有一种虐抑到极致释放后的辽阔。
程燃毫不留情对她的鞭挞下,秦芊尽管抽泣着,胸口剧烈起伏,但双手却倔强得不断去抹掉眼泪,此时是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就是恨恨盯着程燃。
但似乎程燃这话醍醐灌顶,秦芊在片刻后,眼泪也抹的七七八八,心情也平复许多,鼻腔抽抽道,“程燃,我现在很想咬你打你踢你踹你……但你……说得很对。也许真的是这样,我一直都在贪恋舒适区,发生事情,第一时间想的是找到一支拐杖……可我觉得,我如果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我虽然中国舞是十三级,但没有我的父母,我连跳舞的学费都缴不了,就好像我家现在这样了,如果以后家里背很多债务,我就是出去打工,可能都做不好事情……我只是被保护在学校象牙塔和家庭羽翼下的人,我出去在这个社会上找一件事做,也会做的很失败吧……”
停顿了一下,她轻轻攥起拳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的啊……”
“也不然。”程燃摇摇头。
秦芊抬起头,微微愕然。
“你又来了,一件事还没做之前,就开始提前否定自己,所以你还是这样的软弱不自信没出息。”
“我警告你噢,虽然你说得都对,但再这么说我,我……我就真的踹你了……我从小练跳舞,踢人很疼的。”秦芊眼睛闪烁,下身黑袜长腿动了动,郑重道。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可是,我没有机会做这样的事啊……”
程燃想了想,从兜里取出了一张卡片,放在了两人长凳面前的空间上。
秦芊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字,一只手捧住了嘴,“天行道馆,店长……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