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就说一些无用的话,你儿子不是你生的,难不成还是抱来的?”
纪博衍从她们的对话中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和母亲有些相像的人,就是他的姨母。他没想到她和母亲是这样相处的,表面上看起来不和睦,但其实应该是特别有爱的。
“母亲,这是姨母吗?”他仰头看着纳兰锦绣,问道。
“是。”纳兰锦绣摸了摸他的头,柔和地说:“过去见礼。”
纪博衍乖巧的走了过去,很是规矩的行了个礼:“见过姨母。”
徐锦箬看着纪博衍规矩的动作,心里是愈发的喜爱了,她笑着说:“免礼。”
纳兰锦绣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她是在故作正经。她到现在还能记起她当初的乖张模样,半仰着脸颊,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
徐锦箬最怕她笑了,她知道自己当年沦落在外面,生活在最底层,见识小,没有她懂得多也没有她聪明。
所以每次,纳兰锦绣在她面前笑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可能被嘲笑了。这种别扭的情怀,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清晰的印在她的骨子里。
“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笑的?”
纳兰锦绣看见徐锦箬满脸愠怒,就知道她这是又多想了。她只好收敛起笑容,摆上一副特别柔和的样子,用商量的语气说:“是没什么好笑的,不过我见到你心里开心,就忍不住想笑。”
徐锦箬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起初她对纳兰锦绣是有很深敌意的。但最后她不计前嫌,治好了她的病,又给她调养身体的方子。
这几年她的虽然还是要比寻常人弱一些,但已经没有病痛的折磨了,她心里其实是感激她的。
不过她知道人家并不需要她的感激,所以才没有挂在嘴上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感谢。她知道自己这种亲近其实是有些卑微的,可即便是卑微,她也心甘情愿。
纳兰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