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管路途是否艰难,终归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你的这份认知只能让你成为隐士,你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纵观整个棋局,但你永远无法成为那个执子之人。”
“不是我无法成为,而是我不愿成为。”
曲清泽冷笑一声,透着几分讥讽:“试问有区别吗?”
“当然有。不愿成为是因为我不看重,无法成为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差别如此明显,国主竟是没发现吗?”
曲清泽又笑了一下:“我也想用一句民间俗语回复你,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交谈进行到这个时候,纳兰锦绣才隐隐觉得有意思。她笑出了几分畅然,语气也较之前明亮了一些:“国主,请您告诉我,帝王之道的魅力在于什么?”
“一句话,可以让他的臣民花团锦簇,亦可以让他们万劫不复。可以创造太平盛年,也可造就烽火乱世。”
“这就是它让人着迷的地方吗?”
“不够吗?”
纳兰锦绣摇头,淡声说:“我只是想起《华严经》中的一句话。”
“说。”
“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曲清泽是个不信佛的人,他一直认为,佛经中讲的那些东西与帝王之术背离,故而从来不看。
“人在这世间不过几十载,所求的东西,即便是倾尽权利也不一定能达成。执念太深,到头来终是害人害己。帝王之道亦应顺应天理,宽厚和善,如若非要求,只怕万劫不复的那个人是自己。”
曲清泽眉眼阴沉:“你是想让我收手?”
“我当然知道国主不会听我的劝,只不过是自己发发牢骚罢了。”
曲清泽本来是因为,自己被大宁制衡着心有不甘,想来这里疏散胸中的郁闷之气罢了。不成想,这气如今上不上下不下的更是严重了。
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