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那人却一点都不害怕,眼睛依然是看着纳兰锦绣,悠悠地道:“白监军,你们大宁不是自诩礼仪之邦吗?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了吧!”
纳兰锦绣正在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拓跋涛这一次是背水一战,只要坚持住,北燕短期内就不会有能力再犯,玄甲军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可情感上她又没法忽略徐锦策,那是她的兄长,一直真心相待,倾力相互。他是镇北王府唯一的继承人,一定不能出事。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开始了,如果白监军还是不能做出决断,那么很快就会有第二根手指送来。”
如果现在放下武器,那以拓跋涛的嗜杀,整个玄甲军甚至是北疆百姓,都一定会落得命如草芥。所以,不能退,一步不退。
“现在就把他的头割下来。”纳兰锦绣指了指那个说要送手指头来的人。
“你们敢……”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安时割断了咽喉。
纳兰锦绣冷眼看着,对另一个使官问:“你害怕么?”
那人生的人高马大,是典型的北燕人。却不知为何,对着这个只到自己肩头的少年会心生恐惧。这一双平静冷冽的眼,像是漩涡,似乎可以吞噬人。
“害怕就对了。”纳兰锦绣已经转过身子,她笑意盈盈:“一个徐锦策还不足以让我把北疆拱手让人,你们可以折磨他甚至是杀了他,我就让北燕这三万人来给他陪葬。”
她明明是在笑着,而且笑得还很美。但北燕这个使臣就觉得她的笑很冷,仿佛是地狱里来的修罗。
他一点都不怀疑她说的话,今日北燕这里的人,都要沦为玄甲军的刀下鬼。他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怕死?颤抖着接过装着自己同伴头颅匣子,落荒而逃。
“穆离,你跟着他,我要知道拓跋涛的藏身之处。”
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