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她当年用着的模样。只不过有一些东西,因为时间的侵蚀,有些褪色了。
“相爷,属下给您带了大夫来,让他给您瞧一瞧。”陈智立在寝房门口,态度恭敬。
“让他进来。”屏风后传来的声音十分低沉,听起来宗玄奕此时应该非常难受。
纳兰锦绣静静的深呼吸,然后迈过高高的门槛。吉祥本想要跟上,却被陈智拦住了:“相爷不喜欢见外人,你和我都在这等着吧。”
“可我是先生的助手。”
陈智拿过吉祥手里描金的木箱子,递到纳兰锦绣手里,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纳兰锦绣接过箱子,缓缓而行。她想,既然这是她的梦魇,而她又摆脱不了,那就只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虽然在她踏进这个屋子的一刹那,她心中的恐惧已经被激发到了顶点,但她还是能撑住。
不管她多害怕面对这一切,多害怕宗玄奕会认出她,多害怕这一世有可能会重蹈覆辙……她依然要面不改色。她不怕,不可以怕,因为怕也解决不了问题。
绕过屏风,床榻也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甚至连床幔都没换。宗玄奕只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常服,正斜靠在迎枕上,神色阴郁。
他搬回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也只有在这间屋子里,他倦极还能睡一会儿。至于书房什么的,他现在竟是不能睡了,即便是闭上眼睛躺在床榻上,脑子里也依然是清楚的,最终还是会一夜无眠。
“你就是陈智请来的大夫?”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眉眼阴沉。
纳兰锦绣终于发现,宗玄奕如今的气势是愈发阴鸷了,就这样不带情绪看人的时候,也依然是暗沉得让人发颤。她整理好心思,恭恭敬敬的冲他行了个礼,道:“草民拜见相国大人,正是有人让我来相府给您诊病。”
“你成年了么?”宗玄奕没想到陈智请来的竟然是个半大娃娃,如此年轻,实在是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