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中国有明显的鸿沟,穷苦大众没有接受文化教育的机会,更别提画画了,所以神笔马良才是童话。
现在不过是在还债。
葛宁听得缓缓点头。
万长生的目的肯定也不是向英国大叔兜售自己的治学理念:“我也知道这种强调基本绘画技法的方式是为了迎合考试,但目前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我只在几个很有限的学生中间试验天赋型自由想象力发挥学习,艾米拉就是探索之一,这是为什么他画画和我其他学生不一样的原因。”
绅士风度就体现在,哪怕他有不同意见,却依旧彬彬有礼的等着万长生表述,甚至连张张想说话的表达都没有,就是轻轻颔首表示听见了。
万长生却在这里急转弯:“本来我是打算持续培养艾米拉五年、十年,那时候他身边可能已经有几十几百个中国孩子在共同探讨这种学习方式,但很不幸,他的姐姐来了,一位名叫贝赫耶的十七岁女士……”
葛宁听得笑起来,依旧不说话。
万长生从自己被艾米拉要求去平京接他姐姐来这里开始说起,非常细致的包括那个印章的把戏都讲了,一直到在江州机场两人打晕了小侍女逃跑,再到自己恼怒的要求艾米拉联系姐姐来承担责任。
一直到差不多一周前的那顿夜宵:“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确认您要来参与这件事,我不知道您清楚我的立场了吗?这仅仅是两个还不太懂事的姐弟,试图追求自由的时候闯下些麻烦,我从那位可怜的小侍女那里听说她丢失了小姐,回去可能有很大的麻烦,甚至涉及到生命,而这位姐姐有非常强烈的逃离婚姻想法,据说她那位未婚夫人品很不好,这一切本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有共同生活感情非常好的未婚妻,说起这样莫名其妙的婚姻都是笑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仅仅是本着一点同情心,想协助他们解决这个麻烦。”
葛宁终于把来龙去脉联系起来